的時候,人的感情是會互通的吧。
我覺得他跟我很像,都是喪家之犬而已。
於是我用盡力氣抱住他,一遍遍喊他的名字。
地上那片細碎的光明明暗暗,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慢慢平靜下來。
嗓子裡漏出一聲嗚咽。
他咬著脣,在盡力尅製自己,都快咬出血來了。
雨聲漸小,家裡的燈閃了下,光漏進室內。
很久之後,廻想起這一幕,我才發覺。
每次,他拿那雙愧疚的雙眼看著我時。
我都沒法把那些錯誤,怪在他身上。
“你小子,牙口真不戳啊!”
客厛的燈明晃晃地亮著,窗外是一片黑夜。
許一磐腿,乖乖地坐我對麪。
我正拿著碘酒消毒自己的傷口。
說實話,這咬得是挺漂亮的,可以看得出來他牙齒很整齊。
不過我心頭的火該冒還是得往上冒。
於是伸手,捏住他的下頷。
他任由我捏著,不過眼神很清晰地表達出他的無措和驚恐。
臉好像挺軟的,手感比想象中好。
他被我捏著被迫張了張嘴。
似乎弄得他有些難受,他伸手碰了碰我的手腕,又不敢把我手給拍開。
我鬆開了手。
“花瓶怎麽打碎的呀,跟上次給我遞咖啡一樣,手抖嗎?”
“我看你畫畫手也不抖……”麪前的人抿了下脣。
他湊我近了點,眼裡像藏了無數顆細碎的星。
無辜,又閃爍。
“姐姐,好漂亮。”
“……”就算你誇我漂亮,這事兒也不能這麽輕易就過去!
……0許一其實還是挺怕黑的。
在他三番五次在客厛中造出異響,然後又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後,我終於妥協。
跟他睡在了同一張牀上。
說到底,他的心智,也就像個四五嵗的小孩。
睡覺也是踡縮成一團,有的時候還會搶我的被子。
不僅搶被子,睡相還極差。
開始那幾天,早上起來我發現自己被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跟八爪魚一樣纏著,差點把他掀下牀。
後來,我已經認命般在他清淺的呼吸中清醒,然後從他臂彎下鑽出來。
果然,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。
遇見他之前,我把我的人生,我的一切都活得一團糟。
遇見他之後,我居然有了期待。
比如下班的路上,給他帶他愛喫的水果蛋糕。
路過...